<aside> <img src="/icons/book-closed_green.svg" alt="/icons/book-closed_green.svg" width="40px" /> Day 1 案主希望你重新詮釋一本詩集。於是你收到案主寄給你的一本附有線稿插畫的陳舊詩集:《阿撒托斯及其餘恐怖》,你看了出版年份是1945年,封面磨損得相當厲害。 這裡頭除了同名詩作外還有其他幾篇詩,你讀完有什麼樣的感受呢?

</aside>

拆開包裹的時候,我有點不敢置信我居然還能見到和我祖父差不多年紀的詩集。詩集保存得算是完整,沒有太多霉斑侵蝕,泛黃是一定有的,我猶豫了下湊到鼻下聞一聞,似乎有種古老質樸的木頭味道,莊嚴而神聖。 我幾乎沒花太多時間便沉浸在德比的詩作裡頭,他的用字優雅華美,很難想像這是一本少量印製的詩集,在當時並沒有引起太多迴響。如果他有名的話,我想案主就不會選擇要我重新詮釋它了吧? 他的詩作容易把人扯進泥沼,晦澀又狂妄,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是黃昏了。我伸了個懶腰,著手於重新替這本詩集註釋。

<aside> <img src="/icons/book-closed_green.svg" alt="/icons/book-closed_green.svg" width="40px" /> Day2 你收到了帳單,這狠狠地將你從創作世界硬生生地剝離開來,你一下子回到現實。身為作家你並非一帆風順, 你時常為生計所苦。在你能夠順利完成一本著作之前,只能靠著存款苦撐。你會怎麼解決這樣的窘境呢?(焦慮 +1)

</aside>

縱使我想漠視不斷從信箱塞進來的帳單,我的貓還是會選擇用爪子撕碎它們。貓啊,世界上最深不可測的生物,而我得阻止這一切。彎腰把桃樂絲抱起放到一旁(牠不滿地喵了聲但還是溫順地走到一旁),我拾起信封一封封翻閱。 上期匯進來的稿費很快要見底了。 我的胃一陣緊縮,吞了顆胃藥後,我吐口氣思考這個月該如何解決這些燃眉之急。求助於久未聯繫的父母嗎?不可能。和溫借點週轉的現金嗎?更不可能。我拉不下臉。 我把臉埋進桃樂絲溫暖的肚子,嘆口氣,決定賣掉我多年的收藏:一些絕版模型、一些搬離老家時跟我好幾年的名牌包,這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了。 我沒有挨餓的骨氣。

<aside> <img src="/icons/book-closed_green.svg" alt="/icons/book-closed_green.svg" width="40px" /> Day 3 你的心裡有一個難忘的人。他總在你最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,也許他是你的創作泉源、是你之所以堅持下去的原因。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?

</aside>

溫・涅爾欽,有著威尼斯驚魂中那個絕美少年的金捲髮還有藍眼睛,我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認識他了。雖然稱他為孩子,我們也只不過差了6歲。

他在我們社區相當有名,神秘失蹤過一段時間,後來自己走回家了。去了哪?卡爾克薩?怎麼去的?坐火車。溫說,他遇到未來的自己。

其他人——包括他的父母——認為他該去療養院,我卻相信他。

我相信的確有那麼一個我們窮盡一生未能企及的國度,不是出於任何宗教典籍裡的極樂國度,而是,真的有那麼一個類似於黑洞、總有一天會吞噬掉死去的我們靈肉殘骸的國度。

溫聽完我這麼說後,笑得好燦爛。

「我希望那個地方很好玩。」

兩個孤獨的人湊在一起形影不離,即使我離開家讀大學,我跟溫的聯繫沒有間斷過。他偶爾會來阿卡姆探望我,過不久後,他成為我的學弟。再過一段時間,他在我租屋處附近也找了一間房子,彼此照應。

夜半沈溺在德比的詩集時,我突然想念溫。他到國外工作去了,我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他。